强多了。
柳之宜抿了抿唇，直言道。
“我查过你，从小到大。”
戚雯一顿，随即点了点头，她要是跟蒋清臣在一起，蒋家肯定会把她查个底朝天，但真听到这事，心中还是有些紧张，但又觉得该来的总会来，而且现在已经在路上。
“挺可怜的。”柳之宜说完，自觉说话太刻薄，想找补两句，张了张嘴，又觉得有点假，她索性闭嘴。
好在戚雯完全不在意，她淡淡一笑。
“都过去了。”
柳之宜看着她，心中的最后一块石头仿佛瓦解，四分五裂，碎的没有形状，她自嘲一笑。
“其实我刚开始知道你和他在一起，都要气疯了，但蒋清臣很执着，他从小到大都很执着。”
“我一直以为他很乖的，后来才知道，他面对不在乎的事才乖，但凡自己想做的事，都犟的厉害。”
“但实际上，他的人生中，大多数时候都循规蹈矩，唯独两件事，第一件是事业，第二件是婚姻，偏偏这两样又都是大事。”
柳之宜无奈一笑，她从来没和任何人谈过这些，如今面对戚雯，不知为何，她很有倾
诉的欲望，或许知道这个女孩儿对自己的儿子有多重要，从某个角度上而言，她们两个甚至是一条船上的，她将自己的想法道尽。
“第一件他就已经做的惊世骇俗，没想到第二件更加骇人。”
“他跟我说，如果见到你，我一定会很喜欢你，当时我真的要气晕了。”柳之宜如今想到晚宴那天的场景，只觉多余又好笑。
戚雯听她娓娓道来，几乎都要屏住了呼吸，她第一次倾听一个母亲的内心，短短几句，已将心酸道尽，蒋清臣妈妈看起来坚不可摧，可在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，她肯定很无助。
没有不爱孩子的母亲，就像当年出车祸，爸爸妈妈拼了命也要把她救出车厢。
“现在我改变了想法。”柳之宜看着戚雯坚定道。
“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？”
“您赞同我们在一起？”戚雯也不敢瞎说，只能猜测。
“我以前一直觉得，蒋家必须得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子，这样才能对蒋清臣有所帮助，这个想法我真的坚定了很久很久。”
“直到我前段时间在蒋清臣身上看到了巨大的转变，而这些转变都是因为你，我突然觉得，物质上的帮助真的只是一时，而且如果蒋清臣和那个女孩儿感情不好，日后若是想分开，那些因联姻带来的利益，会成为一把利刃，反过来伤害每个人。”
“但如果他找到一个精神上的支柱，这种婚姻才是一生受益。”柳之宜是真的看的很透彻，她性格虽强势，可不代表她固执己见，谁都想看到最优的方案，她也不例外。
而且蒋清臣的改变真的让她顿悟了。
戚雯听后，心中说不出来的震撼。
因为之前从龙华口中，她已经大致知道蒋清臣的妈妈都是什么想法，所以她也一直因此惶惶不安，后来蒋清臣的这些大动作也很隐晦的表明，他妈妈非常不同意。
现在她却为了蒋清臣，完全改变了想法。
戚雯真的觉得母亲很伟大。
“谢谢您。”
“谢我干什么，这是我儿子，都是应该的。”柳之宜淡淡一笑，这些话说出来，她心里竟轻松了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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