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江顾白强行拖着走了老远，李慕无奈的加快脚步免得自己太累，她像个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，深感自己此时此刻实在像是牵着绳子去遛狗，却因为狗狗太过兴奋热情反而像是被遛的那个“主人”。
“医生，我走累了。”
她用力挣了挣被紧拽着的手腕，那里正微微泛着红。
“啊，对不起对不起，我没……注意。”江顾白回过头，这才发现那白皙的手腕都被他大力勒的红了一片。“你的手要不要紧？小慕痛不痛？”
考虑到孩子对疼痛是没有忍受能力的，他心里仿佛一瞬间被握紧了，这孩子一路上都什么也没说，虽然不让她接触那些精神病人是为了她好，可那些人在她眼里其实和普通人没什么不同，反而是她的同类才是。隔绝掉她的朋友，又这么强硬的对待她，她却没有半句怨言……
“我没事啦，医生。就是有点走累了。”
她悄悄的把红肿的左手背在身后，拉了拉袖子企图盖住。
她的乖巧体贴与温顺，江顾白光是想象这样的忍耐是因为什么而练就的，就感到心疼。
他突然蹲了下来，视线与李慕持平，凝视着孩子那双干净无暇的仿佛能够印出一切丑恶的眼睛，他放柔了声音，“小李慕，我才是大人诶。你这么懂事，不就显得我们这些大人太糟糕了吗？”
“没必要忍耐，感到疼痛就哭，感到开心就笑。你不会永远待在这里的，你会认识很多很多人的，这些人里有好人也有坏人，有会关心你把你当成珍贵的朋友的人，也有会伤害到你让你感到痛苦的人。你可以不用一个人面对一切，感到痛苦就哭出来，和你可以信任的人分享痛苦的时候，你的痛苦就会减少。”
李慕仍然笑着微微勾起唇角，“这样是不行的。我知道，大家其实也很痛苦，人只要活着都很痛苦，如果我信任的朋友分担了我的痛苦，他可能就无法再承受下去了。”
“医生跟我不一样，医生的人生一定很幸福吧，普通人的幸福对于我们这些人而言就像是第二个月的30日，一年中的第13个月，第367天。”
“但是我还是很喜欢医生哦，看到医生这样的人，会让我觉得还有希望在。”
她伸出手温柔的摸了摸江顾白的头，一下又一下顺着柔软的头发摸着，“不要不高兴，沮丧的医生就不可爱了，尾巴都垂在地上了。”她调皮的眨了眨眼睛，无辜的让人打从心底怜爱。
江顾白忍不住将她拦腰抱了起来，仿佛抱着个女儿似的，单手横在她屁股下面将她往怀里揽了揽。李慕兴奋的搂住他的脖子，不知道在她的视野里，这是不是坐在大黑犬背上。
“好高好高！”李慕拍着手直笑。“医生快跑！”
估计真被她当游戏了。江顾白心里叹息了一声，有时候真搞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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