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愿意让她回去,这是逃避与她见面吗?还是,想当作一种弥补?
因怕她乱想,李淮马上解释说:“刚才你梦里,一直在喊岳丈大人!”
她倒有些惊讶,原来是自己想多了?
刚才梦里,她一定喊‘爹’了,不过应庆幸才是,看样子李淮并未听到其他什么不该听的话。
“劳王爷费心了!”她不想一直将失落挂在脸上,她也不是那种不饶不休的小女子,抬起头来,旁若无事的问:“那位龙公子在西院做法事了吗?”
“下午已经完毕了!”李淮接过话来回答。
她暗想糟糕,都是那阴鬼毒突然发作,错过了观看法事的机会。不免自责道:“锦画应该亲自去守着的!”
“你手伤都如此了,还去管那许多做什么?好好把伤养好,别误了五日后的大婚。”李淮说这话时没有任何情绪,从一开始,他就未将那位龙公子的事,放在眼里过。
龙奚兰听后,心中又是一堵墙竖立起来。
其实,李淮对她所有的担心,只是怕她误了婚期吧?
自然是这样!无论大婚之日他要娶谁,他都会这般温柔细心的对谁好。
如果,那天在春阳殿里,她不是顶着季锦画的身份前去,他也不会选她。
尽管失落,她只是垂下黯淡眸子,小声回答:“锦画会当心。”
“本王只是随便说说,没有其他意思,你莫要放在心上。”李淮听出了她话音的低落,忙出声安慰。
听见这王爷又专程解释,她嘲笑自己,越发小女人的行径!
纵然李淮再好,他也是将真心隐藏得很深的胥王爷。
他心里,只有死去的宁晚缀,连那身份卑微的舞姬,能留在身边五年,只怕也比她有分量。
不然,玉媚人也不会贸然来要求她,去向王爷求名分。
想到此,她心里不是滋味,不去看那双黑如墨水的俊眸,只顾着低头望着盖在身上的牡丹云绣被褥,半响后,小声说:“锦画自知自己的身份,不敢越位,但也有一事想求王爷。”
还是第一次见她请求,李淮好奇问:“何事?”
“王爷可否娶……”龙奚兰本来想要求李淮娶玉媚人为妾,可话到嘴边,又犹豫了!
这一刻,她突显慌乱,一直以为是季锦江的威逼,她才留在这里未走,其实很早之前,她就将自己放在了胥王妃这个位置上。
即使,王爷心底藏着别的女人,她也自私的不愿意另外个女人再插进来;瞧着李淮深黑的眸眼,她清了清嗓子接着说:“我的嫁衣,可以请京城玉宁坊的婉娘来绣制吗?”
“你的嫁衣早已做成送回大将军府了!”李淮明明听出她临时变了语调,为何要改变她的请求呢?
便出声问她:“锦画,白日里媚人是否对你说了其他什么话?”
她膛目结舌的望着他,李淮也许早就知道?或是要纳妾之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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