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看看她手里歪歪扭扭不成形状的据说是圆形的月饼,饼上扭曲地刻着叶子衿所说的古纪元中文“月饼”二字。
“咳咳!这月饼是丑了点!”叶子衿有些心虚,“我以前没怎么做过月饼啦!这次材料又不充足,够好了,够好了,你就先将就将就。”
达奚君不说话,沉默拿起一块放在嘴里。
没有想象中的宛如生化武器的味道,出奇地好吃,虽然造型丑了点。
她厨艺还不错。
“好吃吗?”叶子衿双眼晶亮晶亮地看向他,一副求夸奖的样子。
达奚君避开她的眼,心跳莫名有点快,都怪她眼睛太璀璨了。
达奚君生硬道:“难吃死了。”
口是心非。
叶子衿一眼看出他的本质。
她笑吟吟道:“是是是,难吃难吃!以后每年中秋我都要做这月饼给你吃,看难吃不死你!”
明明是恶狠狠的话,他硬是听得心脏震颤。
每年么?她的意思是会每年都陪他,对么?
父母去世时他太小,关于家人都概念已有些模糊,只记得很暖,暖到心窝里,就像眼前的女孩出现后他一直都感觉那样。
家人,家人,家人原来是这样。
达奚君有些激动,但仍装作淡定问道:“以后每年都会做?”
“对呀!不过……”叶子衿特地逗他,“如果九哥实在觉得这月饼难吃的话,我还是不做了罢。”
她装得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。
“不行!”达奚君当即便直声道,见她委屈的样子,又心软,不敢放大声线,只咳嗽了一下,假装勉为其难的样子,“月饼确实难吃,不过毕竟是悠悠做的,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今年的包括每年的了。”
她就知道他是个傲娇。
叶子衿在心里笑笑,笑嘻嘻道:“好啊!九哥可不能嫌弃!总有一天你会说我的月饼好吃的!”
“不会。”达奚君下意识反驳,又意识到她可能会难过,又放软声线,“勤加努力,每年都做,还是能够做到不难吃的。”
叶子衿笑道:“嗯,每年都做给九哥吃!”
像吃化了的糖流进了心里,不知道是不是月饼的缘故,达奚君整个人都像泡到了糖水里。
太甜了。
他心里甜到不行,面上仍肃着:“悠悠,记住你今日说的话。”
年年做,意味着她年年都会陪她,都会是他的家人。
他当真了。
所以她不能忘了。
“当然啊!”叶子衿声音轻快。
“九哥我又看见你笑啦!”叶子衿惊呼。
达奚君连忙压下嘴角。
于是他又听到叶子衿常说的话:“九哥可要多笑啊!九哥笑起来多好看呐!”
……
达奚君按着太阳穴,皱眉从床上坐起来。
头痛欲裂,大量喝酒的后遗症。
他按动一旁的遥控器,窗帘打开,他往外望去,此时仍是深夜,花弄影,月流辉,暖黄的月光一如当年。
他看着,只觉不仅头疼,痛的更是心,撕心裂肺不足形容。
那年她笑着说会年年给他做月饼,终归食言。
如今他已是中盟盟主,不见她已有三个春秋。
见落花委地,岁寒彻骨。
没有她的日子连火都是寒冷的。
她那日含泪让他别再等她,她便再没有出现过。
关于和他一起的,她总是食言,有关离开他的,她倒是行得彻底。
如今她只能活在他的梦里,一触即碎的梦。
悠悠……悠悠……
陌上花开,可缓缓归矣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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