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人慢慢散去，倒是棠妃走到姜瑶跟百里沧澜跟前，她眼底跳跃着光，“百里沧澜，你可知道，我是瑶瑶的师父？”
“听皇太女殿下提过。”
“那我们过两招！”
“……”
那边刚要走的三皇子，顿时步子一顿，让其他兄弟先走，他过会儿再去，立刻迈步走到了母妃身边。
他低声道：“母妃，你打不过他的。”
“怎么可能？陛下都能在他手下过那么多招！”
三皇子一言难尽，怎么形容呢，就是这个百里沧澜，功夫高深莫测，竟然还收放自如。
与他对打的时候，这人都会用九成功力，然后与其他人打，随着对方的武功弱，他也会收敛，让人以为他们是势均力敌的感觉。
到了刚才父皇嘉和帝的时候，其实这个百里沧澜，最多就只用了两成功力……
“我不管！我就要打！”
棠妃知道，这个百里沧澜是一个十分聪明的，能够让嘉和帝打得那么尽兴……她也要！
姜瑶自小就跟棠妃亲近，她都算是棠妃的半个女儿了，就扭头看向顾北煜。
顾北煜微微一笑，“那在下只能献丑了。”
为了可以打架，棠妃竟然不知什么时候，换上了短卦短衫，头上的金钗步摇也都取下来了。
姜瑶只好跟三皇子跳下台子，站在旁边。
三皇子低声道：“瑶瑶，这个百里沧澜，功夫很好。”
“恩。”
“他的城府也很深，我知道你喜欢他，但也不能一下子把什么底牌都露给他。即使是枕边人，也要保留一定的底线。”
姜瑶有点诧异地看着三哥，毕竟三哥是兄长中们最粗枝大叶的一个了，他一向崇尚武学，最讨厌十分复杂麻烦的事情。
而现在，他都能够这样耐心地跟她分析利弊。
那是因为他太在乎妹妹了。
“谢谢你三哥。”
三皇子爽朗地笑了笑，下意识地伸手，想要像小时候那样揉一揉妹妹的发顶。
结果今日妹妹头顶戴了好多朱钗首饰，尤其是还有着象征着刚及笄的钗，他讪讪地收回了手。
而在台上的顾北煜，看到这一幕后，眸光闪了闪，鲜少地走神了，就被棠妃一剑挑了过来，他身体更快一步反应躲开，被砍断了一片衣袂。
棠妃冷笑道：“百里先生，打架还是要专心一些，虽然我们是切磋，但刀剑无眼。”
“棠妃娘娘教训得是。”
“你刚才对他们都能那样专心对打，怎么到了本宫这里，就厚此薄彼了？”
“嗯，因为刚才皇太女殿下不在。”
“……”
棠妃感觉自己被这年轻人给秀了一波恩爱，实在是有点寡淡，接下来发现那百里沧澜，眼神总是往瑶瑶那边飘，愈发打得没劲儿了。
“不打了！无趣！”
她扔了刀，愤愤地跳下台。
虽然没打尽兴，但棠妃还是不忍心再为难瑶瑶，就对她说道：“今天你也累了，早点回福喜宫歇着吧。”
“嗯。”
姜瑶目送三皇子送棠妃离开，然后转过身，对顾北煜说道，“我们回福喜宫吧？”
“好。”
这里距离福喜宫不近，但姜瑶的轿辇只能够乘坐一人，她索性就跟顾北煜一起漫步往回走。
走过年少时候，一起走过的宫道，红墙，路过御花园那娇艳恣意的花朵。
两个人虽然中间还有一定的距离，周围还跟着许多宫人，他们都知道，他们彼此之间，算是过了一半的明路。
终于可以更进一步。
而就在他们刚回福喜宫，小太监小辉子看到姜瑶后，连忙给她行礼福身，然后十分惊喜地说道：“殿下，闻公子终于醒了！”
姜瑶步子一顿。
她下意识扭头，发现顾北煜，刚好看了过来，含笑的眼底，仿佛带着一点什么其他的意思……
姜瑶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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