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。
余秋堂重生后,在山里住着还不觉察,山里的世界永远都是闹腾中带着几分安静,时间在大山里流淌速度会减缓,如果将大山里的生活比作一幅画卷,那这副画就渲染的很慢。
但一走到街道,就立刻从油画转向水墨画。
这里,似乎就是画家性子起来,随手泼墨而作,每次来,都会有明显变化,肉眼可见的,很多店铺不断向更时尚,潮流的方向改变,陈腐的旧体买卖方式被润物细无声,渐渐消失在人们印象里。
以至于,他每次走到街道口,就仿佛来到一个历史片段里,总是那么不真实,需要做很久的思想工作,才能将灵魂和身体全部融入环境。
他先是来到“美芬饭店”,轻车熟路,直接来到后门。
他已给美芬饭店提供半个月神仙豆腐,和后厨的师傅们都已很熟稔,尤其是大厨梁师傅,更是关系密切的很。
梁师傅无儿无女,光棍汉一个,听说和老板吴美芬的父亲是好兄弟,他不仅在后厨很受大家尊重,就连吴美芬这个老板娘也对他客客气气。
“来了。”
梁师傅就坐在后门口抽烟锅,看余秋堂过来,咧嘴笑笑,露出一嘴淡黄的牙。
梁师傅这个年龄的人,还能有这嘴好牙,也算是个小奇迹,一般老人到这阶段,牙不说全部掉完,起码也掉个七七八八。
余秋堂将扁担放下,里面有人出来将豆腐搬进去,他则是蹲在门口和梁师傅聊天。
走了一路,稍微在这里歇息会。
“袋子里装的啥?”梁师傅注意到筐外面挂着的袋子,里面还有东西在动。
“逮了几只獾。”
“猪獾还是狗獾?”
“猪獾。”
梁师傅闻言,眼前一亮,将烟锅里的烟火在板凳腿上磕掉,蹲下身子解开袋口,朝里面看了眼,点点头说:“还真是,看起来才长成,还不算老。”
“差不多,应该就一年多。”
梁师傅将袋口重新扎进,坐回凳子,慢悠悠地朝烟锅里重新填充烟叶,余秋堂看着他的动作,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爷爷,他那时也是这样。
小时候余秋堂就喜欢坐在爷爷腿上闻烟锅的味道。
爷爷是个很温和的人,还懂文化,所以余家几辈子人的名字都起的很有寓意。
父亲一辈子就是金木水火土,寓意五行。
他们这一辈,则是男人都为“秋”,女人则为“春”,按照爷爷的说法,男人就要像秋天一样,成熟稳重,有担当,沉甸甸的。
女人则是要像春天一样温暖,能给家庭带来盎然生机,若是男人都像春天,显得轻浮不够沉稳,而换做女人是秋,则显得暮气重了点,家庭氛围不够祥和。
可惜爷爷好人不长命,早早就因为肝癌去世了。
想到爷爷,他又想起奶奶,既然余秋山说奶奶想回来住,那基本就是板上钉钉,那老太太做出的决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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