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迷地看了一会儿,阴森森道,“谢玄首别忘了,这里是溯回地,你对自己的过去一点兴趣都没有吗?”
征平三年,大梁北军中发生时疫。
谢映之放下信笺,递给纪夫子和苏钰。
苏钰看罢立即道:“这哪里是云大学士的想法,这分明是萧暥的意思,他知道自己名声太差,如果他写信请纪夫子北上,必然会遭到拒绝。”
谢映之道:“怕也有为伯恭避嫌之意。”
萧暥自知名声不好,才托云渊写信,是不想让玄门跟他扯上关系。
纪夫子道:“士兵无辜。师父,我这就动身。”
苏钰道:“夫子,他们哪里无辜了,京城流血夜,他们杀的人还少吗?”
谢映之道:“伯恭你就不要去了。”
“但是,师父……”
谢映之静静道:“我去。”
苏钰猛然一震,气息都有些不稳了:“萧暥声名狼藉,行为败坏,先生一身皓皎,与此等人本是云泥殊途,为何要……”
谢映之静静用眼神打断了他,“昨日有一位故人来访,我问及他萧将军为人。”
苏钰脱口道,“是谁?”
谢映之不答,兀自抿了口茶道:“他说识人如同照镜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苏钰忍不住问。
谢映之道:“千人万相,自己是何模样,不能问别人,更不能道听途说。”
“先生谪仙中人,风采神秀,气度飘逸,何须他人多言。”苏钰道。
“师父不是这个意思,”纪夫子道:“师父是说,自己生得是何模样,不能听别人怎么说。有求于你之人,会说你面如冠玉,器宇轩昂,厌弃你的人,会说你獐头鼠目,面貌可憎,想知道自己究竟生得什么模样,要自己去照镜子,亲眼所见,方才为实。要了解一个人,也就像照镜子,不能道听途说。要自己去见。”
谢映之颔首:“伯恭之言,深得我心。”
纪夫子行医踏遍九州,深知民生之艰苦,和苏钰这样不知世间冷暖的公子不同。
苏钰想了想,尤有些郁愤不甘,“萧暥此人飞扬跋扈,四面树敌,仇家甚多,此番军中的时疫很可能是有人复仇。玄门还是不要去趟这浑水。”
谢映之看向苏钰的眸中有一丝严厉,“玄门并不怕事。”
到大梁后,谢映之亲自去了北军查看诊治之,让军中的医官按照药方调配完药剂。
然后道,“伯恭,你回拜云先生,不要提我来了。”
“师父去哪里?”
片刻后,
谢映之环顾这空寂的庭院,“将军既不在家,我闲来无事,可以等。”
徐翁冷汗涔涔,哪想到这名动天下的玄门之首竟连个拜帖都不递,突然来此,虽是名士风度潇洒不羁,但也令人无措,他一时不知如何接待。
“我引先生去书房小坐。”
“有劳家老了。”
此时正是四月,院墙外的海棠花开得热闹,这庭院里却是满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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