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伊见她似乎真的想通了,便又柔声嘱咐她几句,起身跟嘉弥同离开。
众人走了,徐氏靠在床头,目光望着头顶的淡蓝色窗幔,心情复杂。
有时候,她真的挺羡慕高伊的,跟自己差不多的年纪,嫁给了父亲这样的英雄,虽说父亲年长她不少,可也正因如此,父亲对她极近呵护宠爱,疼到心坎儿里,哪曾受过什么委屈?
不像他,长孙安业嗜酒贪杯,脾气也不好,更是寻花问柳,不学无术,除了张脸还能看之外,竟是再无可以夸赞的地方。
她越想越觉得胸不平,却又无可奈何。
或许,这就是同人不同命吧。
——
书房里,这会儿长孙安业被杖责了二十辊,光着膀子跪在那儿,感受到主位上父亲的威仪,他大气儿都不敢出。
良久之后,端坐在书案前的长孙晟淡淡出声,语气严厉“知错了吗?”
长孙安业颔首“孩儿知错,孩儿不该在徐氏有孕时出去鬼混,更不该与她起争执,险些伤了她腹的孩子。”
长孙晟气得拍案,猛咳了几声,语气里满含失望“你是嫡子,平日里不学无术,不成,武不就,还如此莽撞冒失,更是跑到烟花之地寻欢取乐,如此这般下去,你凭什么继承这偌大家业,扬我长孙家的门楣?”
长孙安业背上火辣辣地疼着,又想到昨晚上徐氏的话,如今听父亲这么说,心也被戳了下,胆子莫名就大了许多,壮着胆子抬头“父亲还当我是嫡子吗?您,还想过让我继承家业吗?”
长孙晟愣了愣,拧眉看向他“这是什么话?”
长孙安业握了握拳,低声道“父亲素来偏疼无忌和嘉弥,从突厥带回来的宝马也给了他们,兴许,您早忘了儿也是嫡子。更忘了,我亡故多年的生身母亲……”
话音未落,长孙晟手边的砚台砸过来,长孙安业来不及躲避,砚台自他耳畔擦过,“咣当”落在地上,他吓得头皮发麻,颗心也随之沉了下去。
“是谁在你跟前胡言乱语,挑拨是非?”长孙晟声音凌厉,颇含威慑。
“难道孩儿说的不对吗?”长孙安业自知彻底惹怒了父亲,索性破罐子破摔,心里多年来积压的郁闷不吐不快,“父亲亲自教养嘉弥,连出使突厥都带着她,可她是女孩,暂且不提。几个儿子当,父亲难道不是更喜欢无忌?父亲与继母感情深厚,难保哪日便彻底厌弃了我这个儿子,把你手打下的基业统统留给他们母子三人。”
“你混账!”长孙晟气得拍案,“你自己不善骑射,又不肯苦练,那马给了你有什么用处?你就看见了四郎和嘉弥的两匹马,我让人送去你院儿里的其他东西,你倒是样都瞧不见!”
“若说无忌更得我心,倒也不错,他饱读诗书,勤勉好学,纵然骑射没有天赋也知道勤加苦练,而你呢,你个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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