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)第四百四十五章 死生契阔_列国浮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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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退左右,一个人喝下很多酒。烈酒入喉,却淡然无味。

  恕儿以为,临行前刘璟没有与她道别,是因为这只是他胸有成竹的又一场大战。等到狼城倾覆,戎人西去,刘璟便会用另一个身份回来。

  不曾想,去年雪夜长河畔,便是两人此生最后一次好好说话。

  她记得,那时他替她挡着漠北的寒风,声音温和而坚定:“没有了宋王的头衔,我只属于你一人。从今往后,你尽可以把所有的怨恨和自责都发泄到我身上,我替你去赎罪补过!”

  哥哥,你又骗我。这么多年,我恨你、怨你、不理睬你,是因为我知道你还活着!其实我一直都有很多话想和你说,也想听你讲讲流年里的往事,可是……不是不愿,是我们不能。

  如今却是,再也不能。

  ……

  一夜宿醉,恕儿做了很多个断断续续的梦。翌日醒得朦胧,诸葛从容已端了药进来。

  恕儿问道:“是醒酒的药,还是治眼睛的?”

  诸葛从容用竹杖敲了两下地面,意为:“醒酒。”

  恕儿一饮而尽,疏远道:“多谢。”

  诸葛从容仔细看了看恕儿的眼睛,发现并没有红肿,便出去找到颜清和颜秀,在纸上写给她们:“殿下昨晚没哭?”

  颜清道:“没哭,只是喝了好多酒,喝醉便睡下了。”

  诸葛从容又写道:“宋王战死,她为何一滴泪不流?”

  颜秀愤愤不平:“先王入殓时,我们殿下都忍着没哭,宋王本就该死,为何要她哭?”

  诸葛从容的笔顿了一顿,写道:“药已用上,大哭一场,眼疾可愈。”

  颜清和颜秀面面相觑,才明白过来骆医师询问此事的用意。

  颜清解释道:“骆医师定然不知,自先王去世,我们殿下再未流过一滴泪,就像被下咒一样,变成了一块冷心冷血的石头。”

  诸葛从容写道:“伤心忍泪,有损心肺,此咒必须解。”

  颜秀道:“我们也知道这样不好,但是先王强人所难,也是有因由的。”

  诸葛从容着急写下:“不论何等因由,必须解!她与宋王感情笃厚,若是宋王的死讯都不能令她流泪,恐怕一辈子都治不好眼睛。”

  颜清道:“可是我怎么觉得,殿下从来不愿意搭理宋王。宋王死了,是不是对她无关痛痒?或许我们应当再与她说说齐王和先王?”

  诸葛从容写道:“他人之死,皆是陈年旧事,不会再使她落泪。你们这几日还是要与她多说宋王,务必流泪。泪水催出盲毒,殿下才可重见光明。”

  颜秀灵机一动:“我有办法!你们跟我来。”于是匆匆带路回到住处。

  颜清看了一眼骆医师,暗自在心中感慨:“骆医师,其实先王对我们殿下是千千万万的不放心。他临走前吩咐过我们,说如果他真有个三长两短,大殓时,不要给他穿素服,他要着红衣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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