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却还是没忍住，怕这会和她共处一室，没法掩藏自己的怒火，只好提步往走。
顾攸宁听到越来越远的脚步声，下一紧，顾不去想别的，喊住他，“你去哪？”
远去的脚步声一顿，在门外停下，姬朝宗没回头，沉默一瞬后冷声说道：“衣服干了，你就先回去。”这话说完，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脚步声越行越远，直到再也听不见。
顾攸宁呆坐在软榻上，目光却还落在他离去的方向……她，这是被拒绝了吗？
想想也是。
这案子本来就是别人不敢触碰的东西。
纵使姬朝宗对她有分意思，怎么会愿意替她冒这个险？她心里空落落的，倒不是因为他的拒绝，早在来前，她就想过他会拒绝了，她只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。
……
书房。
黑幕降临，杜仲从头回来，看着烛火通明的屋子，犹豫着要不要在这个时候进去，直到屋子里响起姬朝宗的声音，他才连忙应了一声，提步进去。
“走了？”
书桌后，男人头也不抬地写着字。
杜仲：“刚走。”
姬朝宗一听这话就皱了眉，字也写不好了，当即撂下笔，不顾那浓墨把好好的一张字毁了个干净，黑着脸，沉声斥道：“我不是让你把人安全送到家回来？”
杜仲心里委屈，怎么这两人吵个架，受苦的都是他，面上倒是不敢表露，恭声答道：“顾小姐不肯，属下也不好逼着人上马车吧，不过属下有让人跟着，不会让顾小姐出事的。”
确定她是安全的，姬朝宗倒是也没再说什么。
想重新提笔，可看着那张纸上散开的浓墨，没了写字的兴致，指腹捏着眉，吩咐，“下去吧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杜仲应声退下。
而屋中，姬朝宗站了好一会才重新坐下，已经很久没有人能让他生这样的了，虽然早就猜到那丫头不是真喜欢他才想跟着他，但真的从她口中知真实的原因，他里还是不高兴。
他这辈子好不容易动一次心，自然希望对方也能如他这般。
可那个丫头倒好……
沉默良久的姬大人只觉满心烦躁，坐也不是，站也不是，就连写字都不能让他平静，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他终于还是发了话，“来人！”
杜仲连忙进来，“主子，怎么了？”
姬朝宗：“备车。”
杜仲：“？？？”
这个点备车做什么？难不成主子算去找顾小姐？他也不敢多问，应了一声就去外头吩咐，可等到马车出了澄园的时候，他却听到男人吩咐，“去都察院。”
*
顾攸宁回到九里巷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，给了车夫一串铜钱就去敲门，是过了一会，门才被人从里头打开。
“姑娘？”
半夏看着突然回来的顾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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