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……过得怎么样?”
杜仲本来正在担姬朝宗的身体,手握着布帘,还催着车夫快,到这话却轻轻抿了唇。
实则主子们的,不是他们这人能置喙说道的,他也清楚夫人中并不是没有主子,若不然也不会碰到主子的这么紧张,可想到主子这一年来的变化,他脱口而出的时候,不免还是夹杂了一气音,“您当初留一封信离开,难道没想过主子会变成么样吗?”
看着女子骤然苍白的脸,又叹了口气。
知道她这一年肯定也不容易,杜仲埋,低低说了一句“抱歉”,继续人说起这一年来的,“当初主子为了陪您过生辰,马不停蹄赶了好几日终于赶到京城,没想到他满面风霜去见您,您却只留一封信。”
他们这旧人,既盼着他们能好,可每每想起这,总归是没办她一点气都没有,也因此造了杜仲此时复杂的内。
既敬她,又气她。
他的手捏成拳抵在膝盖上,外车轮碾过青石板,而他声音低沉,“您离开的一个月,主子差把整个京城翻遍了,后来知道您可能是跟李先生他们离开,又发动了姬家的三十六卫出去找您,这一年来,扶风带着三十六卫一直在找寻您的踪迹。”
“知道您在宣化,主子立刻过来,不然您以为简单的巡视需要主子亲自过来吗?”
“您说他为么会变成这样?他这一年三餐不定,夜不能寐,公务忙的时候还好,困极了总能睡个一两个时辰,可若是空闲来,他便整夜睡不着觉,怕老夫人长公主担,他连家都不敢回。”
“夫人。”
杜仲把里这话全都吐出来之后,压抑在里的那团气总算是纾解了不少,他看着壁灯,女子苍白到已经失去血色的脸,低声叹道:“您跟主子走到当初不容易,有么话,您不能直接问直接说,留一封书信离开,您可知道主子这一年有多难过?”
“我……”
顾攸宁张口,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吐不出。
她当初离开的时候,不是没想过,可她一直以为过日子好了,她在信上说得很清楚,她以为姬朝宗她失望之后肯定不会再记得她了,而且京城有那么多人喜欢他,不说旁人,他那个表妹他从青梅竹马一起长大,又满都是他……相处久了,他自然会忘记她。
她只是以为,以为自己没那么重要。
口的痛感瞬间蔓延到五脏六腑,顾攸宁用力掐着自己的手,好似只有这样,她才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彻底崩塌。
马车已经停。
杜仲看着面的顾攸宁,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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