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先过,骑兵断后。”朱广这句话,已经完全打消了步军们的疑虑。
军侯正感动得快要痛哭流涕时,只见校尉探过头,轻声道:“把造谣的人给我找出来,军法从事。”
语毕,大步而去。
正召集张辽等人布置时,那面白无须的天子近臣来了。其实,那人并不是宦官,姓程名笙,官至郎中。昨日宫外一乱,就是他提出让天子去北宫,和太后分开。这才没让董卓一锅端了。
“程郎中?天子和大王用过早,饭了?”本来想说早膳的,可他都吃麦饭了,天子也好不到哪去,还是别装了。
“已经用过。”程郎中点头道。然后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“朱校尉,接诏吧。”
朱广、张辽、高顺、陈忠、吴式,谁也没动。陈忠还在屁股上抓了几把,谁也没回过神来。
程郎中都傻了,我话没说清楚?还是说朱广有别的想法!
吞了口唾沫,他腿有些闪,又补一句:“朱校尉,天子明诏在此,请,请接诏。”
当看到他手中那块布时,朱广才醒悟过来。天子诏这种高级货可不是随时都能见到的,略一迟疑,即引麾下军官伏拜接诏。
程郎中猛喘几口,等情绪平复了些,才展开那块布,朗声读道:“制诏骁骑校尉朱广,国家不幸,汉室蒙尘,前十常侍乱政,朕为宦者所挟,流落北芒山之下,得尔护从,方能还宫。彼时董贼已有反迹,奈何诸公卿不察。今其作乱,又赖尔之忠勇,始得脱险。”
“朕即位于危难之中,若无尔等忠勇之臣襄助,何以中兴炎汉?得忠勇而不厚待,何以抚慰功臣之意?今特诏擢汝为‘羽林中郎将’,率本部兵马护从,虎贲禁军,亦得节制。”
程郎中宣诏毕,恭声道:“朱中郎,请起。”
朱广起身,他又将那诏书递过。前者拿在手里细看,那诏书上除了文字以外,还盖有一方印,四个字,皇帝行玺。
嗯?慢着,这是谁的衣襟?怎么一股汗臭味?
程笙在一旁说着恭维和褒奖的话,朱广根本没听进去。这事可让他大为意外!
羽林和虎贲,都是天子的侍卫禁军,袁术不知所踪,只有朱带着自己的部队保护天子,而且他的部队大多为骑兵,所以晋升他为“羽林中郎将”,并没有什么稀奇的。羽林和虎贲的前身,就是汉武帝设立的“建章营”骑兵。
让朱广意外的是,天子逃命之际,居然没忘记带上玉玺?仔细一想,也不奇怪,天子自然重要,可“玉玺”是君权的象征,凡是征召官员,调发军队,都必须书诏盖玺。
当初荀攸伪造诏书,企图控制西园军,可很快就被识破。可见,这玩意不容易仿。
这位程郎中能在危急时刻,把天子迎往北宫,又怎么会忘记君权象征的玉玺?哎,不对啊,自己记得,“传国玉玺”上面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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