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打断。
“你找错人了。有冤屈寻衙门,不必在这儿费口舌。若都像你这般,一有事告御状,那皇宫门前跪着的人怕是比房梁上的麻雀还要多。”她显然是真动了气,面上噙着一抹讥讽的微笑,可瞧去活像一阵带着冷雨的寒风席卷而来。“真是深山待久了,旁得没学会,采葛食薇的酸臭劲儿倒是学了不少。”
“本王领兵打仗,不玩你们这ρǒ1八sんù.c哦м”陆重霜蹙眉,沉吟片刻,勉强找出个合适的词汇。“花里胡哨的东西。”
骆子实听闻,攥紧拳头。
倘若晋王不肯出手相助,他与阿畔必会被采月楼的人捉住,到时候严刑拷打,才是真的小命不保。
与其如此,不如此刻赌上一把。
“既然如此,小人骆子实今日偏要犯僭越之罪,与殿下辩一辩其中是非。”他深吸一口气,高高抬着下巴,挺直腰板冲陆重霜喊。
男子也不比她矮,这样一仰头,更不晓得在看哪里。
这头话音方落,那头的木门传来一阵小心翼翼地扣门声。
“殿下。”骆子实的嗓音跌了下去。
陆重霜置若罔闻。
她鸟似的掠过骆子实,掀起幕帘走到前厅,朗声命门外人进屋。骆子实随即躲到门板后,先是听见几人整齐的脚步声,紧接着是杯盘相撞的清脆声响,环佩相撞的金玉声掺杂其中,时不时还传来几声琵琶弦的脆响。
“手下教养不当,让殿下笑话了。”
进屋的男子粗粗环视一圈,率先瞄到被陆重霜扔在地上的阿畔。
骆子实隔着帘子一听,便知这是常常跟在燕公子身边的得力干事。
陆重霜不咸不淡地应了声,目光扫过男子身后垂肩低头的少年们,道:“也只有你们采月楼能一下找到这么多的清秀少年,手段非凡啊。”
“殿下莫要拿我打趣。”男人微微笑着,招手让身后的少年上前。“方才惊扰到殿下,燕公子特派小人前来赔礼道歉……”
“不必了,人多嘈杂。”陆重霜说。“就这样吧。”
相当漂亮的银莲花碗被她拿在手心,羊肉米糊羹正往上冒着热气。
她小口舀着羹汤,苍白的肤色浮现出淡淡的红晕。
男子隔着层若有若无的水汽悄悄打量对面的少女。皇家多出美人,那是一定的,毕竟普天之下最出挑的男人都被圈养在皇宫,一代代下来,再怎么不美,也应当美了。只是她生得着实不像一位开疆拓土的将军,也很难让人一眼瞧去就发现她刚满十七。
她是位令人忘记年龄的女子。
陆重霜似有所感,眼角余光扫来,逼得他迅速避开。
“既然如此,小人便不打扰殿下雅兴。”男子道。
捕捉到这句,骆子实泄气般长舒一口气,朝外头探出半张春风吹散山岚般的脸。
“行了,过来吧。”命令传来。
“殿下……”
“不是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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