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开始，我身上便长满了这些很像是尸斑的东西。”
“你没有去医院查吗？”
“去了，但是完全查不出什么来，他们建议我住院，还要对我进行一系列的化验，血液之类的，但是被我拒绝了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拒绝？”
“因为我觉得他们救不了我。”
说到这儿，张兵突然将裹在他身上的被子掀开了一角，继而露出一条已经开始腐烂的小腿。
那条小腿上不只是密布着尸斑，并且上满还臃肿的长了一些犹如脓包的东西，仿佛只要在上满抓上一把，就可以抓下来一大块烂肉。
姚志看后不禁忍不住干呕起来，整个人也像是被掏空力气般得跪在了地上，耳边满是世界崩塌的轰鸣。
“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拒绝了吧？尽管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病，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。”
“但是我心里面却很清楚一点，我已经活不长了，所以与其去医院里烧钱挣扎，倒不如安安静静的躺在这儿，回想回想我这二十多年的时间里都干了什么。”
“你傻吗？省钱有什么用？你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就不行！”
姚志冲着张兵大吼了一句。
“省钱对我这个将死之人来说是没用，但是对我的爱人，对我的家人来说却非常重要。”
“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，或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。”
张兵的话语里满满透发着绝望，姚志不知道张兵为什么会对自己的生命这般麻木，但是这种事情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看着它在姜晓波的身上发生的。
如果姜晓波在未来也会变得和张兵一样，那么就算是他倾家荡产，他透支自己的全部，也要尽一切可能去救。
像张兵现在这样躺在沙发上，和等死又有什么区别？
不，张兵现在根本就是在等死！
“如果你女朋友也像我这样，就抓紧时间多陪陪她吧。”
张兵脸上的惨笑在姚志的眼里，正变得越来越狰狞。
“她和你不一样！”
姚志咆哮着说完，便直接转身离开了，只剩下躺在沙发上的张兵，不停在声音沙哑的大笑着。
姚志的脑袋完全是空白的，尽管他嘴上说姜晓波绝对不会变成张兵那种样子，但是，他心里面却很清楚，姜晓波也会变成张兵那副鬼样子的。
然而他要如何阻止，他要如何解决，他又要如何去面对那时深陷绝望的姜晓波？
这一切的一切，他现在都想不到任何办法。
浑浑噩噩的坐上了出租车，姚志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，这才发现时间已经不知不觉来到十点多了。
他不知道姜晓波睡没睡醒，想来应该还没有睡醒吧，不然应该会给他打电话的。
“哎。”
叹了口气，重新将手机放进裤口袋里，姚志刚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，便发觉裤口袋里的手机在嗡嗡的响着。
睁开眼睛将手机再度拿出来，姚志发现来电的是一串陌生的号码：
“喂？”
“你是姚先生吗？”
手机里传出了一个低沉的男声，听声音像是四十多岁的样子。
“我是，你是谁？”
“我看到你在网上给我留的手机号码，你真的有办法治疗这种怪病吗？”
姚志听到这儿才恍然想起来，原来这个人竟然就是昨天他在网上看到的那个提问者，这也让他多了几分精神，忙说道：
“对不起，我并不能治疗这种怪病，因为我女朋友也是这种情况。”
听到姚志的话，手机另一端的男人沉默了两秒，随后才说道：
“那可能你要失望了，因为如果我要是有办法的话，也不会给你打这个电话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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