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便啊。”陶杰咧嘴笑着，问：“有什么事啊，是不是关于时文清的案子？”
莫止又点头：“是的，就是这件事。这件案子前期一直是我跟警方那边沟通，我比较了解它的情况，所以我希望还是交由我来处理。”
陶杰说：“这事我可做不了主，领导已经安排我做了，我怎么能随意推给你呢？放心吧，这样子的材料我都拿走了，稍微熟悉一下就能上手。”
他把话说得圆滑，凡是推到其他人身上，莫止可没什么时间跟他唱双簧，直截了当地反问：“是领导安排你做的，还是你自己执意要接的？陶杰，咱们曾经共事过那么久，你看我像是个傻子吗？”
“你看你这话说的。”陶杰脸上肌肉僵了僵，终于将不再假惺惺的笑，沉着脸说：“莫检察官，你这人够没意思的，总是这么严肃。你还以为我是你属下，摆脸色给谁看呢？”
莫止语气如常：“我是就事论事。”
“什么就事论事啊，我以前在你手下，你就看我不爽了，现在过去这么久，你还给我使绊子！时文清那案子有什么好重审的，警方那边神经兮兮，你立马拿着鸡毛当令箭，还重审呢翻案呢，你是什么青天大老爷，你当拍电视剧？”
“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跟你说，当年我的所有调查，调查结束后下的所有结论，都是符合程序经得起推敲的。你想用这件事来让我难堪，让我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，好给你的晋升之路让位？你趁早还是省省吧，不带这么玩的。”
莫止蹙了蹙眉，说：“我只是想要一个真相，怎么就成了给你使绊子了？我从来没质疑过你的工作，我只是觉得这案子复杂，有些内情可能是我们没考虑到的。”
“那还不是在质疑我的专业素养？”陶杰直笑，言语讥诮：“莫检察官，我知道你这回是什么心思，你那位时小姐从国外回来了，你无非是想在她面前多给自己加点分，所以才拿我开刀。”
“说起来你还真是够痴情的，喜欢的人来来回回都是同一张脸。究竟时小姐是你的最爱，还是照片里那个才是？时小姐还挺大方的，明知道你有这嗜好，还是肯跟你那么久。”
“你在说什么？”莫止突然往他走了一大步，一只手揪住他肩膀，说：“什么照片，你跟时晴说过什么？”
“你这么激动干嘛，你自己把合照放书架上，不就是让人看的？我只不过在里面看见个和时小姐极其相似的，拍了去问问是不是她而已，谁知道你这种人道貌岸然，真就不把人当人，找个替身满足自己私欲。”
莫止眼珠一转，在想是哪幅照片。他一直有在办公室里放照片的习惯，可能是其中一幅里有林念儿，恰好就被陶杰这个有心人看见了，还被偷拍后发给了时晴。
怪不得时晴会将他和林念儿联系起来，也怪不得她会突然一声不吭地走掉。
陶杰冷声接着道：“你干嘛这么看着我？我这完全就是见义勇为，不然人家女孩子还要被你骗多久？反过来，我这也是为你好，想你这么根正苗红，以后肯定是大有作为的。”
“可她是什么家庭什么身份？说难听点，她爸爸就是个拉皮条的！就算是你不考虑前途，硬要娶皮条客的女儿做老婆，可你想没想过你们还会有孩子，你能容忍孩子的档案上有污点吗？”
“闭嘴。”莫止狠狠瞪着他，眼白泛红。
“你说话当心点，什么叫闭嘴啊？我现在是你上司，用不着看你的脸色。何况我哪句话说错了？我还没说完呢，他们那些人为了挣钱可是六亲不认的，说不定你这位时小姐早就被她爸爸卖了，都不知道被人玩过几次了。”
陶杰刚刚说完，就感觉到有风袭来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，左脸便被重力击中。他被打得一趔趄，整个人撞到墙上，剧烈的疼痛让人他整个人都抖起来。
视线已经模糊，他眯着眼睛看见莫止红着眼睛走过来，一手揪着他肩膀，一手在他肚子上又是三两下。他痛得直接跪下去，吞吞吐吐道：“……你打人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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